None_诺奈

【喻黄】感音之殇

# 原作向,喻队暂时性失聪设定

# 大概是虐

# 短篇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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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喻文州独自一人坐在新闻发布台的正中,面对四面闪烁不停的闪光灯,他微笑着,一如既往的淡淡地微笑着。

这是他最后一次坐在这里了,所以,他想尽可能的给这个自己奉献了青春的舞台留下最后印象,是一如既往的淡然、自信、运筹帷幄的。

“谢谢各位拨冗前来参加蓝雨的新闻发布会,”喻文州顿了一下,轻吸了一口气然后把脸上的笑容做得更完美了一些。

“准确来说,是我的退役发布会。”

话音刚落,整个会场立刻炸开了锅一样,沸腾了起来。

喻文州退役了,在十二赛季赛季中,冬季转会期关窗前的最后一天宣布的。

记者们本来长枪短炮的去参加蓝雨的新闻发布会,以为蓝雨在冬季窗有什么大的动作,没想到迎来的却是从第四赛季开始为蓝雨服役了八年的喻文州退役的消息。

喻文州给出的理由是身体原因,但是却没有给出具体的解释,整个发布会就是宣告了这一消息以及道歉。对于记者们的提问,也一如既往的打太极一样巧妙地回避了。但无论如何,因为伤病这个原因却也是板上订钉了。

至于具体是什么伤病,外界猜测纷纷,却没有人穷追猛打,也许是因为伤病向来是职业选手退役理由中最令人唏嘘的一种,也许是因为这是那个喻文州做出的决定,那个从不轻易放弃的喻文州做出的决定。

发布会结束后,记者们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写明天的通讯稿,网上喻文州退役的话题立刻被刷上了热榜,职业选手的QQ群里面的屏也刷了一遍又一遍。而这其中,都没有蓝雨队员的身影。

 

 

02

 

这一消息对于外界来说是震惊的,但蓝雨队员对此却早有了准备。

喻文州的病,是后天性感音神经性聋,简单来说就是听不见了。

第一次发现是十一赛季比赛结束之后,喻文州大病了一场,G市7月三伏天直接烧过了40度,在医院吊了一个星期的水,才好过来。

自那之后,喻文州就发现自己开始时不时出现耳鸣、耳痛的症状,但因为不是太严重也没有放在心上。十月份之后,症状急速恶化,开始出现间歇性耳聋,有些时候训练到一半甚至会突发地眩晕起来,看着屏幕上习以为常的游戏画面却恶心的想吐。

之后,喻文州在经理和郑轩、徐景熙的陪伴下去医院做了一下全面检查,得到了感音神经性聋的诊断书。原因很简单,长期佩戴耳机用高音量听游戏里的高频噪音。

一开始,医生的建议是立刻住院治疗,否则会有失聪的危险。但喻文州硬是不顾医生的反对,把住院的事压了下来。

蓝雨需要过渡期和适应期,团队赛需要调整。而一旦住院,则需要长达半年至一年的休整,完全治好的可能性也不高。

于是,喻文州就打着磨练新人的名义,尝试了多种团队赛模式,直到十二月底临时的战术调整结束的时候,喻文州已经几乎听不见了。

 

 

03

 

喻文州是在发布会当晚离开的,行李早就收拾好了,该交接的也交接完了。

蓝雨俱乐部几乎全员出动,到机场送喻文州。

喻文州被蓝雨的队员簇拥着站在安检口前,苦笑着听他们一句又一句的说着。和喻文州同时出道的郑轩在一旁捂着嘴几乎已经说不出话,徐景熙念念叨叨的,李远在教训新进的小队员,卢瀚文最闹腾,一会儿拉着喻文州的手摇来摇去,一会儿又给喻文州看这个看那个,但就是不放喻文州走,经理看不下去了想拦两句,却立刻被队员们闹了回去。喻文州笑着看大家闹,看了好大一会儿,都没说什么。直到所有的人突然反应过来有些迷茫的看向喻文州,喻文州才笑着说了句:

“抱歉,我耳朵里一直都在嗡嗡地叫,所以没听清大家刚刚在说什么,呵呵,大概是少天想我了吧。”

喻文州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憋不住了,眼泪唰唰地溢了出来。卢瀚文年龄最小,整个嚎啕大哭起来,徐景熙赶快把卢瀚文拉到自己怀里,自己的眼泪却也抑制不住的流下来。

喻文州喉咙也是一阵紧涩,却还是笑着说:“你们别这样,这样我还怎么安心的走啊,”然后把卢瀚文从徐景熙怀里拉了出来,用手抹掉了他脸上的泪,“瀚文,你十六岁了,蓝雨的未来就靠你了,多……多帮帮少天。”

卢瀚文已经哭得说不出话,只能用力地点头回应喻文州。

喻文州看看卢瀚文,又看看其他的队员,觉得如果自己再不走就真的舍不得走了。

于是拖上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进了安检口。

在嗡嗡地耳鸣声中,依稀能听到队员们大叫着会努力要加油,喻文州有些后悔答应让他们来送机了。

他以为他能够承受离别的痛苦,没想到最后的这一刻,却是高估了自己。

 

 

04

 

喻文州坐在候机室翻看手机记录,短信微信早就炸了,未接来电列表也很长,喻文州虽然没有回复,却一一仔细查看了一遍。

看了一遍,又一遍。

都还是没有黄少天的名字出现。

喻文州有些失笑地往沙发椅里面一摊,有些无奈的想。

少天果然还是在生他的气啊~

 

 

05

 

黄少天是在生自己的气。

喻文州离开后的第三天,黄少天的怒气值达到了巅峰,训练到一半突然把键盘狠狠往桌上一砸,然后猛地一推椅子退出去老远,什么也不说就离开了训练室。其他队员被吓得动都不敢动,几秒之后还听到远处传来玻璃摔碎的声音。

直到晚饭结束,黄少天都没有再出现。徐景熙找到黄少天的时候,他坐在蓝雨的天台上,手边放着半罐啤酒,一个人呆呆地望着星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徐景熙坐到黄少天身边:“醉了?”

黄少天看了一眼啤酒:“没有,太难喝。”

然后黄少天停了一下,“你们为什么不拦着他,其实也不是只有退役一条路可以走,他不能上场,还可以留下来做战术策划,至少有他在,蓝雨的基石就还在。”

徐景熙想了一下回道:“那黄少你呢?为什么不拦着队长?”

黄少天没想到问题会被抛了回来,低下头沉默了起来。

其实所有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挽留喻文州原因都是一样的,如果挽留了喻文州肯定会留下,但是喻文州一旦决心陪蓝雨走完整个赛季,那么一定会事必躬亲,延误治疗,没有人忍心看到那样忍受病痛的喻文州,也没有人有自信在担心着喻文州的同时还能好好比赛。长痛不如短痛,是蓝雨全体从上至下达成的共识。

然而做出这样的决定简单,痛苦来临的时候却是不会减少半分的。

看着黄少天沉默不语,徐景熙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还好黄少天自己开口了。

“队长,7月发烧的事,我到归队的时候才知道,他发烧那几天,还天天陪我刷boss,他不想我听出他声音不正常就说自己麦坏了,我相信了;后来他听力下降、耳鸣,都跟我说是太累了,我也相信了;你们去看医生,确诊,是郑轩告诉我我才知道的;就连队长退役的决定,我也是和所有人一起,听经理宣布的……”

“你气队长不告诉你,所以才没去送队长?”徐景熙猜测着问道。

黄少天摇摇头,把头埋到手臂间,声音低沉地说:

“我没有气他,但就是生气,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我……阿景,你说是不是因为我平时话太多才让他变得听不…见……”

黄少天说着说着都说不下去了。

徐景熙伸手揽过黄少天的肩膀,左右摇了摇:“黄少你别多想,队长走之前,最担心的就是你,只要你好好的,我想他一定会开心的。”

黄少天想了想,以微不可查的幅度点了点头。

 

 

06

 

喻文州的离开,使得蓝雨的成绩在那之后的一个月内发生了小幅的震荡。但是从三月起开始稳步回升,又逐渐杀回了常规赛排名的前列。

风格与喻文州在的时候大有不同,以卢瀚文为主的强攻战术流,充分的展现了蓝雨这只常年受到战术浸淫的队伍,就算失去了指挥塔也一样能发挥一流的战术意识。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黄少天发现,他渐渐联系不上喻文州了。

一开始,他还能和队友一起通过微信群QQ群聊一下最近的战况,上一场的问题,下一场的计划,后来喻文州说有几个检查要做,不能经常上网之后,就渐渐联系不上了。

一开始黄少天没太在意,他相信就算喻文州因为治疗的等原因没时间联络,但至少蓝雨的比赛他是一定会看的。

等黄少天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联系不上喻文州的时候,距离喻文州上一次联系,已经一个月过去了。

 

 

07

 

喻文州失踪了,或者准确说来也不叫失踪,而是人间蒸发了。

手机停机,短信不回,QQ一直都是灰的,留言也是石沉大海。

包括黄少天在内,没有人知道喻文州去了哪里,有人说喻文州回家了,有人说喻文州是出国了,但是都没有证据证明,只知道喻文州消失了。

像当年的魏琛、孙哲平、方士谦…以及其他很多退役选手一样,一旦退役,便相忘江湖。

对于喻文州的消失,黄少天理智上可以理解,他想自己退役的时候大概也会不太愿意在和过去的时光有所瓜葛,这样太痛苦。

然而感情上,随着喻文州失踪天数的增加,却莫名的焦虑了起来。

 

 

08

 

黄少天焦虑的方式具体表现为失眠和暴食。以至五月份和兴欣打常规赛赛前握手的时候,苏沐橙和方锐看着黄少天眼睛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方锐有些颤抖着问跟在黄少天后面的卢瀚文:“这位是……?”

卢瀚文心疼地捂住了脸:“你没看错,这是黄少,最近……胖了点。”

然后毫不意外地收到了来自黄少的各种垃圾话的攻击,然而这些攻击对于方锐和苏沐橙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赛后,苏沐橙在场馆内遇到不知道在溜达什么的黄少天,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苏沐橙想了想,还是横下心去关心了一下黄少天,反正大家一直都是敌人,不怕闹翻脸。

“你这样对自己,是做给谁看啊?”苏沐橙问。

黄少天瘪瘪嘴,“我不就是想吃的胖一点,如果他在电视上看到我会觉得我过得很好。”

苏沐橙不认可地摇摇头,“还是联络不上吗?”

黄少天低下头,声音有些干涩,“手机停机,QQ不上,邮件不回,微信不回,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不过话说回来,所谓能找的地方也不过是他宿舍而已……他走了之后我才发现,我真的是不了解他,他喜欢什么、家在哪里、平时会去哪儿、和谁在一起,我统统都不知道,所以他才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吧?”

苏沐橙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得默默拍了拍他的背:“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09

 

当天晚上,黄少天刷微博的时候,看到方锐把自己的照片发了上去,说什么“才是几日不见就胖成这样了,等总决赛的时候不得变成个球”,还@了喻文州。

黄少天一边骂骂咧咧的责怪方锐发神经,一边一次又一次的刷着喻文州的微博主页,直到太阳升起,喻文州首页的第一条依旧是“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黄少天把手机往床头一扔,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

 

 

10

 

黄少天最终还是没能让自己胖成一个球,喻文州也始终没有出现。

没有喻文州的日子里,黄少天越发的忙了起来。原来他只用听从喻文州的安排,好好发挥就可以了。喻文州一走,整个战略战术的决策压力就全压到了他身上。他也乐得这样,有训练的时候就训练,没有训练的时候就一遍又一遍的复盘,看以往的比赛视频,研究地图,琢磨对手的操作习惯和战术风格。

郑轩说黄少天这是走火入魔了,黄少天笑笑觉得是有点,因为他晚上闭上眼睛都是荣耀的画面,做着梦都在打比赛,是有点走火入魔。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会想到喻文州,所以,也好。

 

 

11

 

这一赛季,蓝雨的成绩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好,被媒体称为继张佳乐之后又一次一个人的疯狂。

黄少天一改以往机会主义的打法,和卢瀚文一起成为队伍的两个坚攻手,不再需要时刻掩护着曾经的基石的蓝雨,以一种绝对强势的姿态,保持着一路连胜的成绩,杀进了总决赛。

总决赛前两场和轮回战了个一胜一负,两支队伍就这么纠结着进入了加时赛。

最后一场团赛,夜雨声烦和队友们一起站在荣耀的最高舞台之上,现场的呼叫冲破屋顶。

黄少天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感觉。

这是荣耀没错,对方是一直以来都想挫骨扬灰的对手,这一场如果赢了,蓝雨将时隔六年再次捧起冠军奖杯,这是自己一直以来为之奋斗的目标、梦寐以求的荣耀。

但是,黄少天却发现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让夜雨声烦冲出去的一瞬间,身后传来了一点响动,黄少天立刻转了一下视角,发现只是自己错觉的同时,一股巨大的失落感涌了上来。

原来他不在,真的这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了。

 

 

12

 

黄少天在场馆通道遇到王杰希的时候,两人都愣了一下。

王杰希低了一下头,然后走上前拍了拍黄少天的肩膀:“比赛很精彩,最后那里有点可惜了。”

黄少天知道他说的是哪里,也知道他只是在安慰自己,比赛他已经尽力了,但还是回天乏术:“如果他在,就不会错过了。”

王杰希没想到黄少天会这样回答,黄少天的回答有些无厘头,但不用问也知道那个“他”是谁。

这都已经过去多久了?

王杰希不由得有些感慨。

喻文州走后,黄少天的改变所有人都有目共睹,本来王杰希也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冲淡一些离别的苦楚,却没想到喻文州对于黄少天来说的影响力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不是你的终将不是你的,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黄少天没由来的突然想起了方士谦,微草和蓝雨缠斗的那三个赛季,如何破坏方士谦和王杰希的配合无间也曾是蓝雨的重点研究课题,然而方士谦的走,也曾让人无限唏嘘过。

“哈哈,”黄少天苦笑了两声,“大眼,你这是经验之谈吗?”

王杰希皱了皱眉头,“不话唠的你,真让人不习惯。”

黄少天被噎了一下,想立刻喷回去证明自己不是默默被人欺负的主,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都不想说,只得叹了口气,摆摆手走远了。

 

 

13

 

黄少天没有和大部队一起回蓝雨总部,而是找了家地下酒吧,和张佳乐喝起酒来。

其实也不是他想和张佳乐喝酒,而是一出体育馆就遇到了以前辈自居的张佳乐,然后被他不由分说拉去一个自己也不认识的酒吧去了。

黄少天本就没什么心情,也就任由张佳乐瞎折腾。

不过令黄少天没想到的是,自己半杯酒都没喝,张佳乐前辈就先醉了。

喝醉的张佳乐更加蛮不讲理,根本不给黄少天说话的机会,只是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当年的故事。

说他理解黄少天的心情,当年孙哲平失踪的时候他也是想不管怎样打出个成绩来,这样的话孙哲平看见的时候就会回来了。但是比赛输了,孙哲平也没有出现,就想一定是因为比赛输了他才不愿意露面。

后面又变得有点赌气,想证明自己没了孙哲平也行,就算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给百花带来冠军。

往往复复的折腾,到最后变成了一种执念,为了达成有些不管不顾了。

没想到最后,孙哲平出现的时候,不是在自己夺冠之后,而是在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然而孙哲平最终还是没有回到自己身边。

有些讽刺,却也有些无奈。

想来这么多年来的很多思念,却都是自作多情。

黄少天默默地用张佳乐的苦情事下酒,最初听到张佳乐和孙哲平原来是那种关系的震惊已经过去,现在反而已经能淡然接受了。

其实这几个月来的心路历程已经让黄少天多少有些觉察,自己对喻文州的感情已经过线,原来他以为不过是单纯的兄弟情,现在看来,并没有那么单纯。

喻文州消失的日子里,他忐忑不安、辗转难眠,无论在哪里都好像听到那个温润的声音在叫他“少天”,一回头却什么都没有。于是他只能不停地逼自己忙起来,这样就不会有空在想喻文州……

黄少天不傻,知道张佳乐为什么跟自己说这些。

他想解释自己和喻文州不是张佳乐想的那样,却又觉得这样误会下去似乎也不错。

至少在别人看来,他和他之间,曾经有过不一样的关系的。

而越是被劝放下,黄少天越发现自己根本不想放下。

 

 

14

 

黄少天和张佳乐道别之后脚步虚浮地向蓝雨总部走去。

远远地他看到有个人站在门口路灯下向他招手,在酒精的影响下黄少天眯着眼也看不清对方是谁,猜想不是经理就是奶妈,内心不由得腹诽起来今晚是怎么了,排着队跟他谈心。

走近之后一声只在梦中出现过的“少天”,直接将黄少天钉在了原地,动惮不得。

黄少天还没来得及确认自己是不是想念过度而出现了幻觉或者幻听,立刻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黄少天任由他抱着,一股泪意翻了上来。

7月的G市蝉鸣吵得要死,黄少天慢慢抬起手放到对方的背上,如坠冰窖的心渐渐回暖起来。

 

 

15

 

黄少天和喻文州挤在宿舍的单人床上,就好像回到了两人十五岁那年,魏琛刚走的那天晚上,喻文州轻轻拥着黄少天,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瘦了。”

“我胖了十公斤。”

“没以前帅了。”

“一直都很帅。”

“话比以前少了。”

“你们不是都嫌我烦吗?我少说点不应该高兴都来不及吗?”

“少天……”

“干嘛?”

“我从不觉得你烦……”

“……”

“我也不想离开,可是我很害怕,真的很怕……”

“你也会有怕的东西?”

“那当然。我很怕,我怕我再也听不到你的声音……

“再也听不到你烦我。”

 

 

16

 

“少天,”喻文州的声音里带着无奈的宠溺,“都说了已经基本痊愈了,只要注意保养是不会有问题的。”

黄少天板着脸站在一旁,以命令的口气对医生说:“医生你别理他,好好地检查,从头到尾的检查,一点闪失都不能有。医生我跟你说他这个人特别能忍特别能装他说的话一点都不能信,他说他听得到说不定都是看你的表情推测出来的所以一定要好好检查不能让他有半点空子可以钻。”

“少天,我是感音神经性聋,哪儿用检查那么多啊~”喻文州笑着说。

“你这么说提醒我了,医生你们这里能做全身体检吗?就那种最全最全的那种,什么检查都做得那种。哦哦医生你能直接帮我介绍吗?太感谢了好的好的,钱不是问题就要最全的那种检查,给这个人来一整套,谁知道他还有没有瞒着其他问题,好的我去交费医生你帮我看着他别让他跑了,他是惯犯。”

喻文州无奈地对医生耸了耸肩,医生笑笑继续帮他检查。

“喻队,下次别再不告而别了,你一走,黄少可是伤透了心。”几个月前一直看着喻文州病情恶化却又坚持比赛早有不满的医生,忍不住损了他一句。

“呵呵,”喻文州笑笑,“应该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只要他还需要我,我就不会再离开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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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脑洞其实构思很久了,但是笔力不及一直没有写,不想再继续拖下去了本来是想把最想写的情节断章写出来,但最后还是形成了完整的文章。

节奏有些凌乱,很多地方的铺垫也明显不足,手癌重症患者估计错别字也不少,望见谅了。

一开始写下来主要是想表达什么都不怕的喻队,却发现自己最怕的是有一天听不到黄少的声音,哪怕黄少的话唠所有人都觉得很烦。当发现自己听力下降之后,看见黄少天对自己说话,却什么都听不到的喻队是很恐慌的。所以才会下定决心退役去治疗。

喻队一开始失去联系一方面是怕自己一旦和黄少联系,就忍不住想回来,想去帮黄少,但这样治疗就前功尽弃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感觉自己想要的感情,和黄少对自己的感情是不一样的,但随着后来黄少天的一系列表现,却又觉得黄少对他的感情也许并不是他想的那么单纯,所以就回来了。

所以喻队一直有在看比赛,黄少有什么动静也是一直在关注着的……

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就这样吧,这个支离破碎的文,希望有人能够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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